每個人心裡都深藏著另一個自己,小心翼翼地害怕被別人發現,唯有黑幕悄悄降臨才得已卸下,放任偽裝在暗黑裏姿意翱遊,秘密落了鎖,深藏在心裏,是不願讓人窺探的真假,不論朋友也好,親人愛人也罷,你面前的她竟陌生連自己都不認得。
在心裡,那些既定的世俗枷鎖,無謂的情緒勒索,你說的為我好,她的呢喃絮叨,你的關愛譴責,她的泫然欲泣都成了無聲控訴,一次次一層層不停堆疊,不斷在腦海耳邊一再撥放循環,逐漸地,緩緩地,我們為生存不得不活成了她們期待的樣子,壓抑了真實卻演活了腳色,情緒切換自如是後來的熟捻,笑紋勾起了角度,卻始終沒有溫度,演著裝著,我們竟逐漸遺忘了自己。不知何時,軀殼逐漸沒了靈魂卻苟延殘喘地活著。冷眼看著你殘忍切斷了羽翼,卻責怪她不會飛翔,厭惡你的小心呵護,卻譴責她不懂人生疾苦。
真實在這一片漆黑裏早已殘破無法拼湊,疲憊蜷伏緩慢卸下虛應委蛇,裸足輕巧踩上冰冷,刺骨寒氣竄上腦門,眼裏熱意退去冷冽取代,乖巧溫順逐漸渙散桀驁不馴的逼近壟罩,那一抹輕蔑不屑似有若無卻讓人不寒而慄,笑裏的殘忍竟清楚明白,猶如黑豹般倏忽躍上,轉瞬即逝消失在黑夜裏。
沒有人格分裂,沒有精神疾病,不過是她善於偽裝,唯有將情緒小心躲藏,耳邊的絮叨,心理的壓力才能逐漸散去,眼裏的無奈,真實卻虛假。漸漸地,黑夜白天,天使惡魔並存不悖,再也無法清楚分出你我,黑與白。只有你我明白為何,身為罪魁禍首的他們卻仍一無所知。
我們有過的青春是無庸自疑,隨著時間不停地流逝,誤以為仍是青春無限,在不小心翻出一根根白髮後卻逐漸有了茫然,過往帶著記憶不停飛逝卻不曾有過停留,只見曾笑得沒心沒肺的你我不知何時竟學會收斂自己的情緒,燦笑裂嘴在不知不覺成了淡漠無情。
冷眼看著高喊戀愛萬歲的曾經卻也隨著年紀逐漸厭惡起倆人的黏膩,卸下有愛萬歲的過去,轉眼間卻變成淡然只愛自己的模樣,過去縱然美好難忘卻遠不及眼前的恬靜安謐,輕撫著不經意透出的銀絲,卻悄悄地替它隱瞞了起來,想要蛻變,卻不想要痕跡,想要經歷,卻不願擁有滄桑,是初老的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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