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鑰匙，幾次的輕拋重落，拈在掌心再三反覆，像似掂掂斤兩般。輕勾著嘴角，我知道，這不過是傻愣後的輕鬆片刻，是我毫無意識的反射，腦海倏忽像似閃過些甚麼，無法拼湊的片段，無法捉摸的破碎，無奈到底還是愜意享受慣了，慣壞根本，竟也養懶了性子。
突發的心血來潮，騎著車，來個說走就走的決定，沿路都是疫情的這兩年，從市區到郊區，從繁華到蕭條，從車馬盈門到後來的門可羅雀，貼著是一張又一張的出租又出售，哪怕是鬧區，四處可見是它們的怨聲載道，民不聊生的無奈。
有多久，有多少日子，你我都不曾好好停下來，看看周遭，從疫情爆發開始，能不出門，就不再出門，怕沾染著病毒，來去匆忙，沒有所謂感受的停留，更別說好好去豐盈靈魂。
乘著暖陽微風，我漫無目的地騎著，感受這兩年的變化。輕嘆，時間就像似將狼關進了羊圈裏，逐漸磨去的狠烈，被吞噬狼子獸心，竟成懶散溫吞的最後。
哪怕是人，是性格也好，哪怕是經濟也罷，終究是沒了衝勁，沒了繁榮，苟延殘喘彷若是習慣蕭條後。無奈，就算是咬牙切齒又如何，不過是你我無能為力的反抗，順從天命，拼命祈求「風調雨順，國泰民安」竟是僅剩的最後奢求。
似乎還記得，就在疫情蔓延，染疫恐慌持續不斷，幾番高談闊論，話題的後來幾乎不離「究竟是要錢還要命」。要命，沒有生存條件的又該如何續命；要錢，染疫就快沒命，要錢到底能幹嘛。
淡漠，靜看眼前的人群，有戴口罩的，也有不戴口罩的，各形各色，不能說他們不對，卻也沒辦法認同他們的對。底層的勞工，在這般極耗能量的酷夏早已揮汗如雨，卻因政策不得不戴著口罩，來繼續他們的工作，想生存，即便無法喘息，也得承受，還是得耗著，坦白是讓我有些於心不忍。
有些迫於無奈還是順從，有些卻是心存僥倖，不該是斥責，卻也沒辦法認同，正因我明白難受是真，危害群眾倒也不假。或許，這是種自私心理。
穿梭在人群裏，看見的似乎不僅是這些無奈，他們說著「街邊美食」老闆並未遵從規定，這般炎熱的夏季，壟罩在熱烘烘的蒸氣裏，強調速度，動作因此紛亂沒條理，汗流浹背，險些窒息，口罩又怎能戴得住。
說錯，設身處地的確為難，卻也無法讓我昧著良心說著「對」，畢竟，他讓安危有了突破口。我無從批判，只能遠離，在遠離，不再觸碰。甚至，某些藏在角落的族群，像似拾撿回收物的長者，口罩不是髒污就是直接不戴。要說錯，的確是錯，沒有顧慮其他群眾的安危，彷若是「壞去某鍋粥的老鼠屎」
在某些角度卻又不得不心疼。因疫情，讓他們從微薄收入裏，不得已又挪出部分來購買口罩，是屬於他們額外的消磨，一天替換一個，幾天拾撿來的零錢。或許，還不足以購買，雖說有些不忍卻還是無法容忍，看似「情有可原」說到底還是無法接受，尤其在這紛亂與病毒共存的敏感時機。
此時，我猶如微服私訪，訪查民情的某大爺，迷茫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口，感受暖風吹撫著無奈的冷意，一次次，又一次一次，是你我都無能為力的心酸，猶如親眼目睹「改朝換代」的不得已。若可以，誰想這樣，若可以，誰不想活，若可以，又有誰會不想…
想活，因此願意停班停課，該前提卻是必需要有足夠經濟支撐。若沒有所謂的經濟支撐，就算沒染疫，也會因「沒錢」走投無路。因此，與其艱難的活著，倒不如賭上「可能」猜想自己可能不會這麼的倒楣，揣著這般心思竟不占少數。
於是，確診染疫也因此多了起來，染疫不敢說，染疫不能說，有錢沒錢，原來才是決定的重點。「說與不說，做與不做」都不過是「二擇一」的反覆，是他們不斷煎熬的折磨。其實，據理力爭說的都沒錯，猶如某種規律，無法脫軌的循環，是蛋生雞，還是雞生蛋，沒有雞，哪來蛋，沒有蛋，怎有雞。
總歸，想活，該前提是脫離不瞭條件，沒有條件支撐，哪來生存，無法生存，又哪來的配合。因此，店倒，街空，人亡，是現在我們逐漸習慣的輕嘆。
看著攤販奔波，看著店家愁苦，看著怨聲四起，有些不捨，卻是無能為力「各人自掃門前雪，莫管他家瓦上霜」說是自私，是也不是。不想拖累與自己親近的人，也只能先顧好自己，真的不是不幫，實在是幫不瞭。
一年又一年，說習慣，倒也是習慣，只不過還是會盼望究竟到底何時能到頭，回歸正常的生活，恢復那些說走就走的旅行，又能開始那些邊吃邊走的姿意。實在是太想念。這倒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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