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聊聊,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。委屈溢出了嘴角卻在你我的凝視裏無故消弭,不可察的輕嘆,掩去波動的情緒,輕描淡寫著所有的雲淡風輕,看似沒所謂的瀟灑。也許,是難以啟齒也又或許是沒那麼迫切,映入眼底是他們似有若無的好奇,裏頭似乎夾雜著想看熱鬧的戲謔。體己話,或輕或重卻始終缺少能熨熱靈魂的溫度,說穿不過是種想八卦的模樣。
慢慢地,心裏的熾熱逐漸褪去,人心叵測,人言可畏,我似乎學會歛起情緒,收起表情,那些聊聊的浪漫天真早已成為遙不可及的過去,所有防備卻成為你我的日常。笑與不笑,我思索著進退,有人說,是種「心計」,我卻說「掩飾」。不想讓人看透的真實,寡淡的雙眸裹著百變樣貌,似真似假自我調侃著委屈,看不出的情緒,猜不透的笑罵,拉近也疏離彼此。
不能敞心,任憑情緒無力敲打成文,讓委屈蜷伏在字字句句裏,是自己才明瞭的晦澀;看不穿,安全感似乎緩緩揚起了嘴角。聊聊就在字句裏,我們自說自話,扮演著彼此,你說,我答。文字間,你我大膽述說著總總委屈以及不願向人說明的秘密,你知道,我知道,不論如何演繹你我,那些都是自己。
我大膽遊走在文字間,小心蜷伏在陰暗處,手指飛快敲打出自己的心思,毫不遮掩的陰暗,緩緩釋放著深處的壓抑。轉瞬即逝,情緒又收斂成淡漠,聊聊則是自己漠不關己的熱情,給外人的表象。那些秘密不是秘密,委屈不再委屈,看似坦蕩卻又滿是陰險,你說聊聊,跟我卻從聊不出實情,似真似假我演飾的七零八落,看不懂卻也看不透,真實卻也虛假。
其實,我沒心卻也有心。害怕寂寞卻也渴望寂寞,身處熙熙攘攘的十字口,或許有過迷茫,卻堅定再三走著,害怕又不退縮,我似乎一直是如此矛盾又頑強。想聊聊,又不敞心似乎已成為習慣,想聊嗎,想吧,似乎又不想,也許是害怕透出真實,給人找到缺陷,是這樣吧,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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