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女孩提了分手,男孩烙下了淚。自以為海枯石爛,曾有的海誓山盟,讓愧疚在分手後,有了不斷堆疊,誤以為殘忍凌遲了你,卻沒想過褪不下的枷鎖竟也間接綑綁了自己。看著,女孩避不見面的冷漠,不過是不願讓悲傷蔓延持續,一刀剪斷眷戀是結局的圓滿,她一直這麼認為,從未質疑。
直到一把未收回的鑰匙,啟開了序章,終止了彼此的牽扯。她,緩緩推開了大門,打算悄悄收拾好自己未帶走的過往。就在握住門把的剎那,疑惑卻取代了原本的忐忑,靜默看著關於自己的一切,早已收好堆在一旁,不論是有意無意,終究還是抖落了滿地塵,
似乎是看出些甚麼,熟悉的位子掠過是股似有若無的陌生幽香,一件件不屬於自己的衣裙早已掛滿了衣帽間,環顧四周,熟悉又陌生,難以分辨竟是真心的虛假。有些徬徨,有些慌亂,以為,到底是以為,真心到底是錯付,謊言究竟蒙蔽了自己多年。
一地情慾的曖昧破壞了女孩對回憶的眷戀,自以為看得清透,卻在多年以後,才知道並非如此。熟悉的屋裏,不曾看過的香菸盒,女孩頓時不知所措,是在之前還是之後,情緒的莫名爬上了心尖,淚眼婆娑寫滿了不解,「為什麼」問他也是問自己,不是不捨,也不是放不下,只是,萬萬沒想到。
或許,無法喘息不過是種錯看的不甘心,抹去了情緒,祝福轉身拋下,所有的愧疚自責終於有了了結,女孩拭去了淚,闔上門,輕輕帶走了一切,悄悄地離開,彷彿不曾來過,那把通往曾經的鑰匙,噗通一聲,掉進了水溝。是無意也好,是故意也罷,總之, 如釋重負是後來的微笑。
— 許光漢《別想再見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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